在宁兮儿转头跟覃远说话时,覃骁似乎放空般,贪婪的描摹她的后颈,但贪婪掩藏的很好,在外人看来,这种眼神叫做对爱人深情的凝视。

这里应该有一圈红痕才对,覃骁心中的手掌慢慢握住了她白皙的后颈。她的每一寸弧度都令人心碎。

兮儿,我没有生气,我怎么会匀出多余的情绪给不相干的人呢?

覃骁的骨子里掩埋着弑杀的本性,但奇怪的是,他所有的攻击都建立在别人先行冒犯他的基础上。

比如那些记者,被一个黑色的口罩吸引,他们自然想一探究竟了不是么?毫无意外,他们说出口了,而他拒绝了,可总有些朝圣者会愚蠢地继续给漆黑的深渊膜拜,覃骁没有办法,只能从深渊里走出来。

杀掉那个朝圣者。

宁兮儿的口罩只不过是他乏味时随手铺垫的心机。

因为他好久,好久……没有感受过锯齿刀划过皮肤的扯顿感了,好久没有扣动过扳机,听到那声血浆在头颅里爆开的声音,而兮儿的身体上也好久没有那些青紫瑰丽的痕迹了。

今天的发布会,他意图让所有人知道女孩是他的所有物,以后就算宁兮儿逃了,也会有人将她当做邀功的礼物主动送回来。而另一个不为人知的意图,则在于解腻,在宁兮儿面前维持正常人的形象令他乏味。

你瞧,那愚蠢而丑陋的五官,竟敢窥探他的兮儿么?如果那记者现在砸过来一个摄像机就好了,他想。

如果他被砸伤了,那兮儿会更心疼他,更关注他。会不会有一天寻个机会,拉着兮儿一起,尝尝血的味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