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兮儿刚想站起来却忘记了自己脚趾那剩余的痛觉,她“嘶”地一声身体倾斜,覃骁眼疾手快地接住了差点摔倒的宁兮儿。

她直直地栽进了男人坚硬的胸膛,撞地鼻梁疼,宁兮儿攀着他的肩,说的第一句话就是,“为什么我这么倒霉。”

女孩委委屈屈的,泫然欲泣,她就是没来由地讨厌现在!讨厌的要命!

覃骁看她捂着鼻子,以为她疼地过分,轻轻拍着她的背,“兮儿不哭。”,他吻了下她的泛红的鼻尖当做哄慰。

但此时宁兮儿却莫名有种想躲开的冲动,她强行敛住眸色不显异样,眼睫垂着。

覃骁身上散发着沐浴露的味道,有股水汽特有的凉意,宁兮儿悄悄平复情绪。而后瞥了眼他的头发,连半干都算不上,“你怎么大半夜冲凉?我醒来都没有看到你。”

虽然她简简单单地陈述事实而已,但听在覃骁耳中,像极了她愿意黏着他的意思。向来不辨情感的男人,此时却笑得满足。

宁兮儿愈发看不懂他了,“你……笑什么?”

覃骁:“还疼吗?”

宁兮儿摇摇头,覃骁没回答她的问题,他自己也无解。至于笑容,原本就是给兮儿一个人才能看的。

他牵起她的手走向那条裙子的位置,宁兮儿跟在他身后侧,悄悄回头,视线在被她推回书柜的几本书那停留了很久。

手心沾染了他的潮湿。

“去试试看。”,两人站定后,覃骁将裙子挂在自己臂弯。

宁兮儿进了衣帽间后望着跟进来的覃骁,沉默地示意他,但覃骁双臂懒懒地环胸,靠在门框边,也看向她。

“覃先生,您不考虑避个嫌吗?”,宁兮儿忽然来了兴致,歪着脑袋打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