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不能给他心口上戳戳刀子报复回去?”,崔瑶觉得那画面也挺……
一个眼中清澈但布满恐惧的湿润,纠结又绝望的小姑娘,拿着匕首颤颤巍巍杀死了深渊中的审判者,在那个情境里,崔瑶感觉覃骁不会躲的,甚至会笑眯眯地,安慰宁兮儿---
“别怕,我的血,好闻吗?”
崔瑶被自己无聊的幻想惊地打了个寒颤,“兮儿,医生说你这次醒来就能康复了。”,墙壁泛着冷清的白,她发自内心的希望:“快好起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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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崔瑶的幻想并非无端猜忌,覃骁面对宁兮儿的中伤时会被夸张地燃起心底某种快感,这或许就是非常人的认知世界。
病态的情感无限趋近于极致热忱,被所爱之人伤害,也是证明自己在她心烙下过痕迹的证据。
一楼会客厅,覃骁双腿交叠,指尖转动着手机,散漫,矜贵,慵懒姿态。
一场交谈持续良久,覃骁几乎没动过。
“覃骁,我有时觉得你可以被定义为上帝创造出的一个,被本能折磨的神智混乱的可怜男人”,优雅矜持的女人,嗓音知性成熟,对覃骁开口评价道。
“嗯。”,覃骁随意地应了声。
女人说的不错,这份折磨人的本能可以被具象为------宁兮儿。
“我还没见过把你折腾的死去活来的人,引见一下?”,她盯着覃骁的胳膊,听说那里中了一枪,伤口还未痊愈便在海里被海水灌了个透。
这小子命真大。
“不必。”,覃骁没什么耐心:“你们不用认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