狡猾。

他想看到宁兮儿接纳她曾抗拒的一切,自发的,情愿的。

“或者我来帮你?”,狡猾的猎人在给正犹豫不前的小猎物施压:“就像当初我向兮儿求婚那样。”

---“求婚”

这两个字被下咒般持续地突然刺痛宁兮儿的大脑皮层,她在听到这两个时,原本对那戒指莫名的抵触又上了一层。

头好晕……

为什么一个象征着爱意的物件,会让她感到四肢发麻般的恐惧呢?但她的头越来越晕了。宁兮儿转过身坐在床沿,手撑在床边,掌心反抓着被褥。

覃骁发觉了她忽然有些痛苦的表情,调整轮椅,将正缩紧了肩膀、膝盖并拢的姑娘卡在床和轮椅间。

男人双手掌控性很强的握住她的肩头,“兮儿,哪里不舒服?”

宁兮儿摇了摇头,可这一摇头就更晕了,还伴着密密麻麻的,被锋利的刀尖戳弄皮肤的痛:“覃骁,我觉得,我的脖子好像撑不住脑袋。”

头重脚轻,摇摇欲坠。

她状似打小报告,眼眶难受地泛上湿意,但最后一丝力气还不忘回应他:“那你…帮我戴……”,说着说着就彻底晕睡过去。

宁兮儿倒在了覃骁怀里。

“好。”,男人的胸腔从未填的如此满,但他并未着急召医生上楼,而是亲昵地向爱人耳语。

“其实兮儿是不愿回忆那些我们耳边厮磨的日子了吧,看来你的身体比意识更愿意服从上天的安排。”,覃骁说:“我的兮儿累了,没有力气再逃了,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