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真实景象,覃骁浑身湿透,血快要流干了,却用着残败的身躯当场拧断了护士的手。

崔瑶停在角落,震惊地说不出话。这么一比,崔昭当真是正常的多,可对自己亲妹妹萌生出那……

崔瑶甩了甩头,试图把那些剪不断理还乱的东西都丢出去。

“宁兮儿呢?”,崔昭阴恻恻地看向院长。

院长应道:“周……周禹城医生在照……”

崔昭夺门而出,带着一众保镖,边走边怒声命令:“给我把宁兮儿的病床拉过来,把宁兮儿和覃骁的床板就算是用线缝的,也给我粘在一起!立刻!”

于是同样昏迷中的宁兮儿,被推到了覃骁这间危险系数极高的病房。崔瑶一直呆在角落,倒不是怕,她被这份没见过的,从未感知过的,执念。

吸引的挪不开步子。

覃骁痛苦地挣扎着,四肢百骸叫嚣着冲破,可要冲破什么呢?他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要去找回什么,可那个要找回的人却越来越远,渐渐化为海浪打翻在岸边的泡沫。

“兮儿!”

崔昭正在小心翼翼的,把宁兮儿的一只手放进覃骁的掌心,此时,被保镖限制住的周禹城大喊:“覃骁会伤害兮儿的!你不能这么对她!”

崔昭笃定道:“覃骁不会。”

崔昭不能完全笃定,他不知道一个梦魇中的疯子还能不能认出宁兮儿,如果覃骁真的也像拧断那护士的手一样,以同样残暴的方式对待他的心头肉。

覃骁醒来以后会不会杀了他崔昭。

周禹城的金丝框镜在挣脱过程中歪歪扭扭地挂在鼻梁上,白大褂也被保镖捏地尽是褶皱,“崔昭,算我求你一次,宁兮儿她什么都没做错……她什么都没做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