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骁手中哄慰着宁兮儿的动作微不可查的停顿了一秒。
而后轻慢启唇:“我待你不薄,你却隐瞒兮儿的病情,给她机会攒了致死量的安眠药。”
差点,他就要失去她了。
“这笔账,让你死千万次都不为过。”
更何况,胆敢肖想他的女孩?
宁兮儿只能由他覃骁来心疼,只有他,才有资格掌控她!
他裹住怀里胆小又倔强的女孩,呼吸喷薄在她头顶:“兮儿你说,我该怎么处置?”
看似问询,实则逼迫。
宁兮儿仰头望着他冷毅瘦削的侧脸,他简直就是从地狱爬上来的撒旦,她怎么可能逃的出掌控?
宁兮儿不可能忽视旁边托盘里那柄匕首,露出嗜血锋芒,正等待扎入人的皮肉骨骼。
“让他们走,覃骁。”,她说:“我陪着你。”
“兮儿!”,周禹城咳出了血。他是医者,却无法救宁兮儿,更无法治愈自己。
覃骁仿佛没听见周禹城的哀嚎,幼童一般像宁兮儿确认:“这是你说的,你说要陪着我。”
“不,不对。”,覃骁提醒自己:“兮儿总是骗我,你以前也说过不逃跑的。”
宁兮儿太知道此时应该怎么示好了,她忍住绝望,慢慢捧住他的脸。
“我累了,想回房间睡觉。”,女孩露出一抹苍白笑意:“这里太吵了,以后都不让他们来了”,她温软祈求:“好吗?”
覃骁被诱惑着,心脏被她牵引着,想要暴虐周禹城的手段还未拎上台面,她的声音就不断的传过来。
“覃骁,拜托你。”
溃不成军。
他动作怜惜地抱着宁兮儿转身走向旋梯,“让他消失在我眼前。”
阿陌松了口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