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医院急诊病房。

覃骁立于窗前,冷冽感从单单一个背影也能渗出来。助理阿陌推门而入后汇报道:“幸好您回别墅及时,安眠药仅在体内留存不足半个小时,夫人已经转危为安。”

“覃总?”,阿陌试探开口,他是来送化验单和后续药物的。

明知病床上的夫人此刻正昏睡,但阿陌竟不敢多看一眼,任何人,和夫人关系亲近的任何人,都会被面前那道薄凉阴郁的背影废除。

覃骁背对着门口的姿势没动,病房里的空气结了冰似的,他的声音干哑,“她怎么会有安眠药?”

阿陌吞了下嗓子,犹豫着猜测:“刚刚调查出来,夫人两个月前诊断出重度抑郁症,每周进行定期复诊,用药方面就有安眠类。”

“至于这个量,医生都是定期定量开的处方,不可能一次性开这么多。”,阿陌语调艰涩:“……应该是夫人自己攒的。”

所以两个月前她忽然,忽然要他带她出去玩,去买花,去院子玩雪,做一切伴侣间的俗常。

要他陪着,允许他陪着。

甚至是无意间露出的娇羞和笑意……

一室沉寂。

覃骁的眸阖上后,缓慢掀起,暴虐般的猩红再也显露无疑,“东西放下,你该知道怎么给老头子汇报。”

“……是。”,阿陌应道。

与阿陌同行的还有一个近期才入职集团的小助理,离开医院的路上终究忍不住好奇。

“阿陌哥,那姑娘是谁啊,长的简直像小仙女一样,怎么就想不开了呢?”

阿陌回答说:“她叫宁兮儿,几年前帮过覃家,是覃家的恩人。”

“啊?都是覃家的座上宾了还寻死?”,小助理不免惊异:“那这么严重的事儿,该怎么给董事长说啊?”

阿陌没打算隐瞒,尤其是像他们这种经常出入覃家的助理,“就说正常感冒。”,见他不懂,阿陌补充道:“你以后会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