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玖看着他被毁的那边脸，虽然看起来手术不成功，但却也不那么吓人。也可能是她接受能力比较强吧。

“我的脸，是不是很难看。”森先生见她一直看着自己。

桑玖走过去，管家老贺立即拉开了餐椅。

“也不会，只是手术没成功而已。看的出来，你以前很帅。”因为他另外半边没毁掉的脸，确实很帅。

森先生也不在意她的话，说道：“长得，还行。至少比现在好。”

桑玖一愣，这话说的。

见桑玖不说话，他又继续说道：“本来，我的脸可以恢复，是我自己不愿恢复。这样，挺好。”

“为什么？”不自觉地，桑玖脱口而出。

“因为能让我时刻记住那一刻，记住那一刻的绝望，以及，心中的怨恨。”语气非常平静。像是在叙说一件非常平常的事情而已。

桑玖看着他，摇摇头。

“以前，我也有怨恨。”

这话，让森先生有些好奇。不过，他第一时间便想到了桑家。

“我怨恨，我的生父。”

这话，让森先生一愣，继而神色复杂。

站在后面的管家老贺，第一时间朝着森先生看了眼，随即移开。

“为什么？”这次，轮到森先生询问了。

“生而不养，能不恨？我不知道一开始妈妈一个人是怎么过过来的。但是，从我记事开始，我就看到妈妈为了让我过的好一点，每一天都过的十分辛苦又狼狈。她的衣柜里有很多漂亮的裙子，可是，从来不穿。因为干活，穿那些不方便。在有人欺负我的时候，妈妈总会冲上去把我护在身后。多少次，那些人因为妈妈长得漂亮，就心生歹念。妈妈知道自己的能力有限，所以，一旦有任何察觉，就会带着我搬家。短短几年时间，我们换了好几处地方生活。一直到我六七岁的时候吧，在青城住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