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毅闭上眼睛，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心中的绝望顿时变成熊熊的烈火，他猛然抓着佐天凉的衣领，“佐天凉！黎苏她……她因为你死了啊！你怎么可以这样！你这个混蛋！”

佐天凉身后的流风见状立即就要上前，佐天凉却是摆了摆手拍，制止了流风上前。

杜毅怒视着佐天凉，额头上青筋尽显。

佐天凉双眼黯淡，再也没了平日的那种桀骜与自信。

“没错，都怪我……但是，你绝对不能说她死了，她没有死，她就在某处等我。”这是他最后的倔强和信念。

杜毅咬牙，尽管他愤怒，可是他尚且留着一丝理智，只是，心里的怒火让他并不能够就此罢休，他一圈挥在佐天凉的脸上，佐天凉没有躲，嘴里蔓延开血腥气，殷红的血也从嘴角流出来，短短一晚上的筋疲力竭，让他经受不住这一拳，他身子一个趔趄，差点倒在地上，这已经算是他对自己的惩罚。

流风立即上前扶住佐天凉，“主子……”

佐天凉擦了擦嘴角的血，他嘴角扯出一抹苦笑，眼里毫无生气，心中的绝望和恐惧包围着他，杜毅 这一拳反倒是让他又清醒了几分，刚刚站在悬崖边上，他竟有种要跟随黎苏而去的冲动。

杜毅没想到佐天凉竟然连躲都不肯躲，硬生生地挨了他这一拳，亦或者说，他从未见过佐天凉这般的颓然……杜毅紧紧握着拳头，心里痛苦归痛苦，他也承认，佐天凉是真心爱黎苏的。

“当初你说过会好好待她，疼她呵护她……”杜毅痛苦道。

是啊，他说过，佐天凉苦笑，无从反驳。

“那几个流寇，在哪。”佐天凉好似没了魂魄一般，机械重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