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天凉知道黎苏的担心，他安慰道，“你在我身边这么久了，应该知道我们父子二人的关系，名义上是父子，实际上情分已经淡漠无几了，父皇这些年来就跟变了一个人一样，我的母妃因他而死，他却还不知道收敛，原以为，我征战沙场誓死卫国可以让他回心转意，让他看清楚朝堂谁是奸佞谁是忠臣，可是他一意孤行，太子一党结党营私，为了自己利益无所不用其极，可是父皇只当看不见，说实话，我已经寒心了，为了离国百姓为了死去的母亲也为了……为了你狐族所有的死去的同类的性命，我不能心软。”

提及那些死去的狐族同类，黎苏手指发抖，那日的噩梦，她永远记得！

“如果我杀了他，你会恨我吗？”黎苏问，她屏着呼吸等待佐天凉的回答。

“不会。”

黎苏松出一口气，但她还是继续追问，“可他毕竟是你的父亲。”

“黎苏，不要质疑我，我佐天凉已经在和你掏心掏肺说这些话，离国这么下去只会更加岌岌可危，我要做的，是拯救离国，至于父皇，他也应该为自己犯下的错付出代价，这是我不想却又无可奈何的。”佐天凉的话里有深深的无奈。

黎苏体会到佐天凉的难处，她握住佐天凉的手，“我知道你很难，心里也会很煎熬，我……我会陪着你。”

佐天凉看着黎苏的小手覆在自己手上，他笑道，“你不是说过男女有别吗？怎么还主动握着我的手？”

黎苏忙松开，“我……我只知道这是安慰人的一种方式，我以前难受的时候，向织就是这么安慰我的。”

佐天凉沉吟，黎苏的倒是不止一次提到这向织了，向织到底是谁？

第31章 把他接来

“向织，是谁？你经常提起他。”佐天凉慢悠悠问道，并且还装作不经意地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