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俞晚露出微笑。
阮兵看着她走进房间,笑意僵在嘴角,而后又轻声的说了六个字,“只是别怪舅舅。”
次日,俞晚起床时,阮兵已经不在房间。她打了电话但没人接听。
再拨打,能清晰的听到手机铃声从楼下房间传来。
她打开房门,看到阮兵的手机放在书桌旁,而桌子旁边还摆放着那个她眼熟的骨灰盒。
骨灰盒下面压了张纸条和一张银行卡。
瞬间,那种说不清的压抑难过又卷土重来,她突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挪腿上前,几步的距离被她走出几分钟的时长。
手机铃声适时响起,她机械的按下接听键。阮金华的声音带着哭腔,“俞晚,你舅舅在力河大桥没了。”
没了?
什么叫没了??
一个活生生的人能突然就没了??
俞晚大脑宕机,神情麻木,她盯着骨灰盒下面那张纸条、纹丝不动。
阮兵给她留的是封遗书,没有交代很多,只有寥寥几字,“晚晚,对不起。麻烦把我们葬在一起,银行卡里的钱是舅舅给你攒的,拿去学音乐用吧。”
人在极度悲痛下,原来是真的哭不出来的。从告别遗体到追悼会,俞晚没掉一滴眼泪。她觉得一切都是那么不真实,仿佛像场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