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怎么就上手了呢？

他，不是个坏人啊？

杨依的脑袋瓜有些疑惑，耳机里的英文短文声音再大也听不清楚，反倒是有些吵得耳朵痛，她摘下耳机，看着张扬在那修车，路边灯线太暗，她不自觉靠得越来越近。

直到张扬突然站起来，她才发现两个人离得这么近，下意识后退一步。

“杨依，车修好了。”和张扬的声音同一时间出现的是时好时坏的路灯，那一瞬间杨依也看到了少年双手满是油污，就连校服上也有几道划痕，他的脸上也有一道浅浅的痕迹。

“如果不是你刚刚挡住光了，我还能修得更快。”张扬逗她，其实哪里会呢，他什么时候修过自行车，这一次停下来帮她修车，也是他的第一次。

光线被遮住了，确实很影响他，但她靠得那么近，不知怎么他的鼻尖只能闻到他身上微香，甜甜的，像是水果，又像花香，他也舍不得说出让她远一些的话。

杨依听了他的话，脸红着又退一步，她看着他的笑，不知怎么有些不敢看他的眼睛：“那个，你的脸上有一道划痕。”她伸出一根手指虚指着他。

张扬挑挑眉：“哪里啊？”他走近杨依：“我看不到。”但他却看到了她脸上的红晕。

杨依收回手指，想了想又在伸出来自己脸上点了一下：“在这。”

“你看看我的手，哪还能擦脸啊？”张扬又上前一步：“你能不能帮我擦一下？”

“？”杨依睁大眼睛，看着张扬，不知道他怎么突然靠得这么近，又，又说出这样的话，虽然，虽然他帮她修车，弄脏了脸，她帮一下是应该的，但，但

杨依仔细想着反驳理由，却不知道怎么把自己说服了，仿佛他帮她修车，她帮他擦脸很理所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