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该分手,分得真好。
池柚掀开被子睡大觉,从此再也没有糟心事了。
可是她失眠了,缩在床边上,一动不动地盯着身旁的空位,发了很久的呆,突然手伸过去,摸了摸。
冰凉的。
有点想哭,但哭不出来,只是觉得好荒凉。
她的十年落幕了,余情未了的风最终也会吹散的。
她安慰自己:我只是有点不太习惯,是的,即便我学习能力再强,也不可能一瞬间就适应了分手。
过几天就好了。
分手后的几天,只要一出家门就会被沈彦川堵住,他们太熟悉彼此,知道对方的生活习惯,几点出门几点回家,
池柚招架无能,觉察到内心的动摇,连忙制止自己陷入重蹈覆辙的旋涡。俞跃搬家了,沈彦川不知道,跑到她家住了几天。
沈彦川给她发消息,她犹豫着,最后把手机扔到一边,叫俞跃帮忙拉黑了他。
后面她收到了一条陌生人的短信,他说,他要出差一年,我们都冷静冷静,一年后再见吧。
因为放弃而产生的疲惫像学生时期下午的800米体测,一停下脚步就迅速地涌了上来。池柚对着那条短信一直做着深呼吸训练,一呼一吸间心脏揪着的疼。
池柚回家,日复一日地度过自己平淡的生活。有一天,从沙发缝里扯出了一条领带,是带沈彦川见秦向珊的时候,因为太过正经,池柚扯掉的那条。
第二天找到了他的相机内存卡。
第三天,是他的睡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