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高兴?”
“嗯……”单个字都被笑意浸了去,醺醺然的。
黎泽亲了亲她的脸作罢,搂了她一会窗外突然放起烟花来了,距离挺近的,感觉就在小区里。
“城里不是禁放烟花吗?”池柚狐疑地眯了眯眼睛,“不会是你放的吧?”
“怎么会,我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吗,为了讨你欢心罚自己进局子不见你好几天?”
“这倒也是。”
池柚靠在他肩膀上看着,眼睛因为绽放的烟花一下一下发亮着:“我好像从来没有在大雪天看过烟花。”
“我也没有,有种末日狂花的感觉。”
隔了一层玻璃看鹅毛般的大雪簌簌落下,白茫茫的一片突地开出花来,五光十色,开了又谢,谢了又开,这一幕短啊,又觉得长久得很,好的回忆跟酿酒一样,藏进心里越久就越酣甜。
“这人还挺浪漫的。”
“嗯?”黎泽偏头,皱了皱眉,像一秒发现主人移情别恋的小边牧。
“嗯?”池柚歪了歪头,“你这什么表情?”
黎泽拿过茶几上的遥控,把窗帘给关上,假模假式地在脸上挤出点委屈来:“知道了,你喜欢这样的。”
“我喜欢这样的。”池柚掰过他的脸,软下嘴唇凑上去亲他,膝盖陷进沙发里,身子抬了抬,坐在了他腿上。
喁喁情话,靡靡吟声。
池柚倒没想到他真的不摘戒指,冷热界限这么明显,每次扫过擦过硌过都难以自禁地打颤。
跌宕徘徊过后回到床上,黎泽摸着池柚的头发,似乎在检查自己刚才有没有彻底吹干。池柚拉过他的手,把那戒指摘了。
“我拜托你,睡觉就摘了吧。”
黎泽笑笑,一个完全沉溺在幸福中的笑容。
池柚看呆,抚上他的脸,想去碰碰那笑到底真的假的,真的又觉得虚幻:“你会不会觉得不公平,你最难过的时候我却没在你身边。”
“我最幸福的时候你在我身边就可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