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在沈父的另一处公寓里撞见他挂着笑,揽着别的女人的腰,看见沈昭京,他竟毫不慌张,一如既往地温和笑笑,问他有什么事。
沈昭京一瞬间觉得极度讽刺。
他淡漠的眉眼略过那个女人,冷冷一笑:“不打扰您。”随即摔门而去,立刻去找了沈母。
沈母的反应更令他不解默然,她淡应了声,毫不在乎。他马上意识到,这场婚姻,大抵不过只是个空壳,隐藏其下的,不过是两家的金钱往来。
他扯了扯唇,凉薄又讥讽:“您就打算这么跟他过一辈子?”
沈母反问了句:“不然,我该怎么办?”
“我和你爸本来就是交易关系,他不把那些搬到明面上,不让我难堪,我有脸面,有你这个儿子,沈家有唯一的继承人,身上留着我的血,这不就够了?”
沈母摆弄这一旁的花草,继续漫不经心道:“放心,你爸薄情,一个女人牵不住他太久,也不可能有什么私生子。这是婚前就跟他约定好了的,沈家只能有一个继承人。”
沈昭京在那时才彻底认识到,他们两个的结合只是因为利益,而他,只不过是他们实现利益的一个工具,仅此而已。
那时还心冷,默然,为他们感到悲哀。
等长大了,便冷然想着,这是他们自己选的路。
一步一步脱离他们的控制,成为集团生杀予夺的掌权者。
平日里最喜欢的事儿,是在商圈里大刀阔斧。他的傲淋漓尽致体现在了这上面。
他最开始上任的时候,董事会的几个老家伙爱指手画脚,觉得他年轻好欺负。
等彰城那几年爆了个金融危机,他釜底抽薪,没经董事会同意,下达了几个决策,挽了狂澜,沈氏屹立不倒,毫发无损,那帮老家伙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客气不少,却还是暗暗谴责他过于冲动。
他把文件一放,冷厉的眼往上一抬,嗤笑:“我记得,这集团,姓沈吧?”言外之意,姓沈,那就听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