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琼笙走的时候,陆琛暄吵着要高歌一曲,他站起来,摇摇晃晃地,另一只手里还拿着酒杯。
他仰头喝下酒的那一瞬间。
好似眼角有晶莹。
不合时宜的。
想到一句诗。
“侯门一入深似海,从此萧郎是路人”
生在这样的豪门里。
放荡是真。
肆意是真。
潇洒是真。
令人艳羡是真。
做不得自己,也是真。
回去的路上,凝视着车窗外的光怪陆离,来回穿梭的车辆成一道流光。
脑海却回想起,陆琛暄之前与她说的话,他那时候笑意便涩然,说,嫂子,我们这帮人是没有自由的。
今日的夜,好像格外的沉。
第二日的中午,沈昭京才回来,身上一股酒气,夹杂着烟味,刚进屋,他就进了洗手间。
订婚宴是在下午。
听沈昭京说,他们喝到今早三四点,压着脑袋阖了会眼,沈昭京开了口,让一帮人都回去。
韩辞寅后又留下,跟沈昭京一起去吃了个早饭,这才回来。
下午在订婚宴上。
陆琛暄穿着一身正装,笑容得体。
只近看的时候,看见他眼底有一片隐隐的青黑。
一串的流程下来,现场掌声雷鸣。
临走前,跟他打了声招呼。
陆琛暄一脸笑意:“三哥,嫂子,再见。”
纪琼笙笑了笑:“再见。”
这个月,参加了两次这样的婚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