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婚姻,叫沈昭京如何自处。
所以她唯一能做的,是闭口不谈结婚。
一个不是婚姻的关系,沈家没人可以管,沈昭京还是沈昭京,她还是她。
非要到了选择的时候。
纪琼笙抿了唇,掩了眼底的嘲意,她会不会放手,倒也真的难说。
倏的。
察觉到温冷的气息。
纪琼笙转身。
一米开外。
肩上沾着细密水珠的沈昭京站着,目光沉冷。
他起了笑,笑意只覆在眼上一层,有些凉淡。
耿素那头还咋咋呼呼地问。
“为什么不可能结婚啊?”
纪琼笙没由来的有些慌张,按断了电话。
沈昭京沉沉地看着她,有些讽意:“是当我在玩一场游戏,还是你在玩?”
漫漫又刺痛的痒顺着躯干往上爬,蔓上喉咙。
纪琼笙倏地觉得话语大把大把地聚在喉咙,却就是没吐出来,眼睁睁地看着他离去。
纪琼笙走到客厅的时候。
才发现桌上放着一大束花。
是红玫瑰,她最喜欢的红玫瑰。
黑色纸抱着里头的红玫瑰,艳艳地绽放,水珠在花瓣上滚落,嫣然欲滴。
欲抽出几枝放进花瓶,没留意,划伤了手。
血珠从指尖冒了出来。
玫瑰妖艳。
也刺人。
蜷缩着膝盖坐在阳台,纪琼笙擒着酒杯的底部,晃漾的液体席卷上透明的杯壁,又落回原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