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琼笙与他聊了大抵半个多小时,后催他别在外面受冻,赶紧回去,这才挂了电话。
其实沈昭京没在沈家,在自己市区的一处住所里。
两小时前,跟沈母吵了一架。
沈父有谱,过年前几天都待在家里。两个人在家里冷漠地像两个陌生人。
沈昭京没兴趣看见他们两个人,去老宅前一天才回了家里。
沈母出乎意料地什么都没说,只温和地和他聊了一会天。
沈昭京漫淡地想,这样过完整个年倒也无妨。
回了老宅。
沈昭京一进门就看见了个陌生女人。
没多想。
沈父是只有他一个儿子,沈家可不止一个。
直到沈母笑盈盈地挽着那女人的手聊天,拉到他跟前介绍。
“儿子,这是金伯父家的金秀,刚回国呢。”
那女人长什么样记不清了,落落大方地朝他一笑:“你好,沈昭京,久仰大名。”
沈昭京心下不无荒唐,兀自地哂笑一声。
没应话。
在场的气氛本来其乐融融的,却因着他这一声笑冷寂了下来。
他从美国回来,做事比那帮富家子弟狠的多,也最不讲人情这东西。偌大个沈家,虽他这一辈排行老三,却连敢在他面前开个玩笑的人都没。
他面色难辨,眼底冷然,一家子的人倏地冷了气氛。
沈老爷子缓了气氛,嗓音雄浑:“昭京,愣着干什么?”
沈母的笑意也隐隐僵在嘴角,没敢相信他当着一大家子的面也给她这么落面子。
沈昭京慢条斯理的把玩着手里的打火机,轻轻笑一声:“爷爷,过年的家宴有外人,不合适吧。”
沈老爷子顿了顿:“人家小姑娘不是刚回来?一起吃顿饭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