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途,沈昭京去了趟厕所。
纪琼笙半倚在赌桌旁,眉眼垂下,指尖摩擦着筹码光滑的表面,头顶冷白的光在她的眼睑处投下一片阴影。
“来一杯?”
倏地。
一杯红酒出现她视线前。
纪琼笙抬起头来,目光落在了来人身上。
不认识。
长得一般,看着穿着,大抵是有点小钱。
自以为是的搭讪纪琼笙见得多了,没想搭理他。
“在旁边看你玩了一会了。”
“第一次玩?刚好我小会一点,可以教你点经验。”
太聒噪了。
骰子的声音变得模糊。
纪琼笙不耐地蹙起眉,视线终于落在了那男人身上。
“滚。”
那男人仍旧不依不饶的,那杯酒递到了纪琼笙跟前,手甚至不识时务地往前送了送,要搭在了纪琼笙的肩膀上。
“你来韩少的这个宴会不就是想要攀高枝吗,咱们也就是喝杯酒交个朋友嘛”
纪琼笙手中的筹码握了紧,预备要扔到那男人身上。
手还没碰到纪琼笙的肩膀。
她肩膀后出现了一根白色台球杆。
精准无比地打在了那男人的手腕上。接着那圆杆往下捅,狠狠压在了那男人的肚子上,随即往后一捅,那男人吃痛,不住地后退,整个人的脸痛的扭曲。
刚想骂出声,抬头看到了来人的脸,顿时面如土色,一声都不敢吭。
沈昭京擒着那一根台球杆,眉骨生冷,视线垂在了那个男人的身上,深黑的眼直直看着他,嗓音浸了深凉:“想把手放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