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是个不乖的小孩，一个人在这里干什么，知不知道在河边很危险，可别失足掉下去了。”

白飞羽在河边发呆，怪哥哥来了，这次怪哥哥说话更多了些大人的模样，因为他是这么说话的。

“我们只能保证自己可以活，不能保证你不会死，小心点儿。”

怪哥哥在他旁边坐了下来。

白飞羽不说话，他这么小，对死亡没有概念，他只知道自小身边的每个人都在告诉他要活着，不要去死，大家都说不好，那就真的不好吧。

“你在想什么呢？”怪哥哥问。

小孩子的心思很好猜，无非也就是想一些吃的玩的，以及，其实怪哥哥也知道他在牵挂什么。

“你是不是还在想那个小朋友呢？他们的事办完了肯定会走的，你会可惜自己的小伙伴很正常，但是你们又不能一直在一起，往前看看吧，以后还会有很多好玩的东西……”

白飞羽鼓起自己的腮帮子，那里面装的全是闷气。“哦。”

自己的外婆在这里，学校在这里，很多很多的人和物都在这里，一个七岁的人不知道要去哪里，也不会想到自己应该去哪里。

程阳一样，一个七岁的人只能妈妈带你到哪里你就去哪里，什么时候走了也就这么走了，不知道怎么办，也不会去想自己能怎么办。

小羊的事情，有关他的记忆在时间的洗礼下终会慢慢淡去，不过白飞羽也不知道，这样的淡去是因为自己忘记，还是因为已经藏起。

有些人有些事，会在时间的洗礼下让人忘记，至于忘不了的东西，只会在时间的推移下越藏越深。

“怪叔叔，你能变成大人吗？”

“为什么这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