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住在我爸妈那里。”
江蓦然微微怔了一下,没再多问。开学之前,梁俏让他把定期来打扫的阿姨辞退,说这些家务她自己就可以做。他把阿姨辞退了,她却没有回来住,好好的房子就这样接了灰。
梁俏先去浴室洗澡,她的耳朵还没有完全好,不能自己洗头,一般都是去楼下的理发店洗。她在浴室里把头发扎成一个丸子头,洗完后穿着浴袍走出来。
江蓦然刚刚把行李箱里的东西拿出来整理好,立刻起身去抱她,不经意间发现了她耳朵上的伤口。之前一直被披散的长发遮挡着,他并未注意到。他蹙眉,指腹轻轻地托着她的耳垂,严肃地问:“怎么弄的?”
“被桁架砸到了。”她说。
“我没告诉过你布置场地、撤场时离桁架远一点儿吗?有没有被砸到头?”说着,他的手指探进她的发丝里,贴着她的头皮轻轻地摸索着。
梁俏说:“头没事儿。”
他轻轻地拍了拍她的头顶,说:“你这个已经缝针了,怎么没告诉我?我可以请假回来的。”
“等你请假回来我血都流干了,这么一点儿小事儿我自己都做不好吗?不认识你的那些年我也是自己好好活过来的。难道认识了你,我生活就不能自理了?”
江蓦然半眯起眼睛,看起来有些危险。果不其然,他猛地抱起梁俏,将她摔倒在柔软的大床上。梁俏没有告诉他自己的肩膀也受了伤,虽然好得差不多了,但是被这样大力地摔下来,还是有些疼。
她的低呼声还没来得及出口,他的吻便汹涌而至。她不敢确定他的心是不是真的想念自己了,但她可以确定他的身体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