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你说啥就是啥。”我说,“周全和张桥什么时候走那么近了?”
“俩人玩儿的好呢,国庆的时候全儿带张桥来家里吃饭,在桌上还笑人家桥儿没找女朋友呢。”奶奶说着也笑了,然后她起身朝着冰箱走去。
“空心菜吃不吃,你不是爱吃炒空心菜吗?”奶奶回头问我。
“吃,你做啥我都吃。”我笑着回应,然后我说:“奶奶我去趟墓地。”
奶奶脸上神色忽然变得严肃了些,她说:“好,天也快黑了,你早点回来,别摸黑。”
“好。”说着我就起了身,然后骑着奶奶的电动车去村头小卖部买了瓶二锅头。
才三个多月,阿途墓碑旁的地砖缝里就长出了杂草,那些草在风中摇曳,我打趣道:“你在那边儿过得挺好吧?”
“带了点儿酒,小卖部没啥好酒,二锅头,凑活儿喝吧。”说完我拧开瓶盖,然后把酒到在阿途的碑前。
“有三个月了吧你走了。”
“春奶奶现在挺好的,又能上麻将桌了,你别担心啊。还有叔和婶子又出去做生意了,咱妹厉害呢,听讲明年高考能去 985211 呢,比你强。”我笑。
“你说……你那时候要不那么拼命该多好,现在我们还能在一块喝酒。”
……
“没事儿,说不定过段时间……”
“算了,不说了。”我抬头看了看天,天色暗了下来,遥远的夜空上,稀稀落落的几颗星。
“天黑了,走了啊。”
我转身离开,风里一股白酒的味儿。
晚饭的时候我和奶奶说了我的工作,她听了有些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