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觉得这还挺美好的……其实,后来病情突然恶化的是她,老师们在那里抢救,我就在不远处看着,什么也做不了。”我说。
“后来呢?那位阿姨抢救过来了吗?”柳乌龙女士问我。
我看着她,摇了摇头,然后长舒一口气:“人走了啊,在那么一个灿烂的春天。”
我们沉默很久,却突然又有默契地举起酒杯干杯。
“这酒好难喝。”我说。
“可是这瓶酒八百块哎。”她说。
“你这么一说,这酒好像还可以。”我说完一口闷,柳乌龙女士终于笑了。
“晚饭没吃吧?”我问她。
她摇摇头。
“你去收拾收拾自己,我看看你家里还有什么,我来烧菜。”我说。“我还从青江带了一只红皮鸭子,嘎嘎好吃。”
我起身朝着厨房走去,柳乌龙女士望着我的背影,像是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问我:“对了周游,没来得及问你,怎么突然来苏州了?”
我怔住了一两秒,还好她看不见我的面部表情,然后我回头笑着和她说:“想你了呗。”
她终于满血复活,朝我扔来一只抱枕:“听你吹牛!”
柳乌龙女士的冰箱很是干净,里面除了水就是她成堆的可复美面膜,然后我终于在保鲜层的最下面发现了一把已经蔫吧的青菜,除此之外再无其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