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渐深,廊外偶尔响起些脚步声,许炎夏再醒来时,是被护士领着主治医生进来查房给吵醒的。
床帘不知何时被人拉开,隔壁床上没有人,被褥被收拾的整齐,估计人已经离开了。
“醒了正好,这位是李医生,你的情况我已经跟他说过了,待会儿你得去一楼拍个片。”
李医生带着副黑框眼镜,看上去还挺年轻,看过来时眼里没什么情绪,他的手里拿着记录本,开口询问道:“从昨天晚上开始有头晕、恶心的症状吗?”
“没有。”
李医生点了点头,又询问身体有没有其它不适,得到肯定的答复后说:“目前来看没什么问题,但不排除后遗症的可能,等片子出来我们再看看。”
李医生交代完便出了病房,许炎夏出声叫住了护士。
“怎么了?”
“隔壁床的人呢?”
“今早上她找了我同事换药,伤口有医生看过了没有感染迹象,就出院了。”
“好,谢谢。”
护士点了下头,急忙出了病房跟上了李医生。
许炎夏盘腿坐着,手肘撑在腿上,掌心撑着下巴正对着隔壁的那张床,朱宴欢跟他还真是一点关系都不想有啊。
朱宴欢醒的很早,手里拿着高跟鞋和包,脚上穿着陶沛颜昨晚临时买的人字拖,一瘸一拐的出了病房。
她去前台找了值班护士,又跟着护士去找了早班的医生查看伤口,确定没有感染,在护士的帮助下办理了出院手续。
朱宴欢打车回到了公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