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博彦倒是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他大喇喇地把手放在自己宽松的睡裤腰带上,转身就往洗手间去了,“请便。”
他打开洗手台的柜子,翻了翻,拿着一支一次性牙刷,从门口探出头来,“我贴心的服务还能为您提供一次性洗漱用具——”
唐博彦说着,与还站在原地的储怡禾对上视线,女孩圆圆的杏眼弯弯,像一只怀了坏水的小狐狸。
他下意识地蹙起眉,问道,“怎么了?”
储怡禾只是摇了摇头,她夺过唐博彦递过来的洗漱用具,又轻车熟路地从柜台后面拿来一个一次性纸杯,然后用胳膊肘撞开男人就开始刷牙。
唐博彦很配合地给她腾出地方,倒没有真的和女孩有肢体接触。
路过走廊上的镜子时,他伸手抓了抓头发,头上有两股呆毛死活也不肯趴下,生机勃发地翘在他的头顶。
储怡禾又用凉水洗了脸,随即脚步轻快地从他身边跑过,直奔前面摆满货架的房间而去。
那架势就像是唐博彦姥姥养在草场的羊驼,呼啸地从人眼前跑过,然后就将地皮上的绿色嫩芽拱了个精光。
总之,拦是拦不住的,但一看就不像是要去做什么好事。
唐博彦好奇地挑高了眉毛,跟了上去。
只见女孩从货架上挑了几瓶还算贵的饮料,把它们在柜台上摆成一排,一样拿起喝了一口。
储怡禾拍了拍自己的胸口。
她也是很讲良心的,虽然男人之前骗她花了大价钱买了一瓶并不干净的河水,但她也不是特别浪费的人,所以她现在只是小小的给那个趁火打劫的奸商一个教训,以示警戒。
“哟,你还挺贪心的。”
闻言,储怡禾动作一顿,不知道为什么竟然有一点儿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