颅内积血，这是一个什么概念，如果继续扩散，或者是移动方向压迫到了中枢神经，好一点的结果是通过手术恢复到正常人的生活，坏一点，是成为植物人永久沉睡，最坏的结果是直接死亡。

“姐姐，我到现在都不懂伯伯为什么这么恨我们一家人？”

明明他们平时没有任何交流，明明他们两家井水不犯河水。

“沅宝，有些事情不是你现在这个年纪想得明白的，即便是到了姐姐现在的这样的年纪了，你直接也不是很懂，为什么我们会一直成为众矢之的，一直被人死死盯着。”

“我记得你之前和我说过，伯伯是我们一整个家族里面最早，并且是最支持堂哥学艺术的人。所以我认为像伯伯这样开明的家长应该是不会做出那样的事情的知道那天他约我见面——”

程清沅靠在病床上紧紧拉着沐斯冬的手，像是想要从中获取什么力量，让她有勇气回想当天发生的事情。

“其实我那一天根本就没有所谓的排练，我那天的课上到下午的5:00我本来应该在一下课之后就要回去。在4:30的时候伯伯给我发条信息说有些事情想问我问我有没有时间和他见一面。”

“我并没有想太多，因为伯伯在我心目中的形象一直都很好，所以我在下课之后就推了和冬冬哥哥晚饭去见了伯伯。”

“伯伯没有约我去其他地方见面，而是直接在校园里在我们那个排练室的后面那有一片竹林，是我们学校情侣约会的圣地。”

“伯伯开始的时候还笑得很温暖，和我平时看见的，他没有任何异样。”

“后来他就问了我很多奇怪的问题，我前面的回答他似乎很满意，一直对着我笑。紧接着他问我，如果有一天姐姐不要我爸妈不要我我能怎么办？我说我不理解，为什么伯伯问出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