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柒柒松口气，气没松完又听见慕瓷道：“他说尽快应酬完就过来，陪我过圣诞。”

秦柒柒听得牙酸：“我小叔真把你放心尖上了，以前他从来不过洋节的，现在还不是照样陪你过。”

放心尖上吗？慕瓷眨眨眼，好像还可以吧。

秦柒柒看她手指不停在车玻璃上画，从她的角度看不见慕瓷此时弯起的唇角，有些好奇：“宝贝，你现在对我小叔是个什么情况？”

慕瓷指尖一顿：“嗯？”

“就是说你喜不喜欢小叔？”

秦柒柒记得她之前明确表示过，不喜欢。

窗外“叮叮当”的音乐声隐隐传进来，慕瓷想了想，脑海中浮现他男狐狸精般勾人的脸容、还有宽肩下的腰、笔直的大长腿……

“好像有一点点吧。”她说。

“喜欢就喜欢，不喜欢就不喜欢，一点点是什么意思？”秦柒柒挪过来，顺着她的视线看向窗外。

“就是……”

慕瓷也说不上来，用食指和拇指比了个宽度：“如果全部喜欢是十厘米的话，那大概这么多喜欢。”

秦柒柒一看，嗐，小叔不行啊，一半都没到。

“就是说有点好感可以发展，但谈不上喜欢，是么？”

慕瓷点头：“大概是这个意思。”

“不是吧。”

秦柒柒下巴点了点车窗：“不喜欢会画这玩意儿？”

慕瓷讷讷看向车窗，登时怔了怔。

她什么时候画了个爱心出来啊，还把里面的雾气都擦干净了。

车窗依然雾蒙蒙的，爱心图案便显得尤为清晰。

“随手画的。”慕瓷手掌贴过去，一顿胡乱擦，爱心瞬间没有了，“这你都能联想，真行。”

秦柒柒哼哼两声不说话。

爱情这东西吧，当局者迷旁观者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