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瓷黛眉微挑。

没看出来,秦衍竟然比库楠能喝。

秦衍撑着沙发边缘站起身,就在慕瓷下意识要去扶他的时候,男人单手揽过她的腰,步履稳健,带着她往前走。

库楠被酒精灼得胃难受,望着相拥离开的两人,心里把秦衍又从头到尾骂了个遍。

他捂着肚子坐起来,想弄杯水喝,喊了几声“服务生”都没人答应。

临近十二点,正是狂欢最热闹的时候,服务生大多穿梭在舞池周围,没办法,他只好强撑着站起来,摇摇晃晃往舞池走。

人是真多,都嗨起来了哪还管得了让不让路,库楠不耐烦挤着往前走,蓦地听见一句:“妈的不长眼啊。”

那人骂的正是他,因为他把人脚踩了,还踩得不轻,酒劲上头,正要骂回去,抬头看见人就愣了:“是你?”

樊亦星看到秦柒柒的未接来电,再打就没人接,以为出什么事了,他正好在附近,就来酒吧看看,结果碰到这么一瘟神。

“是老子,把你的衰脚拿开,挡着我路了。”

库楠上扬的桃花眼潋滟波色,想到什么:“不用往里走了,你姐让你接的人就是我。”

“什么?”樊亦星皱眉。

“我说,你姐把你卖给我了。”

库楠一米八五的个子往樊亦星身上倒,头抵在他脖窝,吐息间是烈酒残余的味道。

樊亦星不客气推他:“滚!这到处是鸭子,要滚床单找别人去。”

“不去,”库楠像块牛皮糖似的贴在樊亦星身上,“放着你这样的绝色不要,我去找什么鸭子呀。”

樊亦星眉皱得更深。

这他妈喝了多少,鬼话连篇。

两个一米八多的男人挤在人群里,还有一个跟没骨头似的,周围不耐烦的声音此起彼伏。

樊亦星没办法,转身往外走,库楠立马贴着他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