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南辞:“只是去吃晚饭。”
江来恨铁不成钢地看着他,看上去比他本人还急:“这么大好的机会只是吃顿饭?起码也去看个电影吧,这样才能增进感情啊。”
“收一收你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法。”季南辞拿起桌上的橘子丢给他。
“不是辞哥,你是真不懂还是装的,人家这明显对你有意思。”
“别瞎说,首先她根本不会有这种想法,其次——”他抬头望向窗外。
立夏刚过,天空碧蓝如洗,梧桐树的叶子嫩的仿佛能掐出水来,他轻笑一声:“差距太大。”
“你说家世?”
江来一口将橘子全都塞了进去,给自己也搬了把椅子。
“这都二十一世纪了,再说你又不差,能凭自己一步步走到现在也很厉害啊,仁和医院多少人挤破头都进不来。”
虽然工资和他们的付出是有那么些不匹配的。
“行了,别在这吹彩虹屁了,赶紧回去休息。”季南辞踢了一脚江来的凳腿,下巴指向门口。
江来顺从地站起身,走到门口又补了句:“我说真的,你好好想想,走了。”
一旁的季平生吃完最后一口饭后靠在床上打量着自己的孙子:“晚上和小姑娘去吃饭?”
“是。”
他抓起季南辞的手放在手心拍了拍:“也不知道爷爷这辈子还能不能看到你结婚啊。”
“那您可一定要长命百岁。”
八岁以后,他的生活里一直和季平生相依为命。老人奔波劳累了一生,抚养他长大,就在日子一点点变好的时候确诊了阿尔茨海默症。
季南辞反握住季平生的手心里一阵酸楚,表面硬撑着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