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你不愿意跟我做同桌啊！”程屿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江雨微脑袋都不敢转一下，干笑两声，“没有啊，我巴不得多跟你学习呢！”

虽然只差了一条过道的距离，江雨微觉得自己的心脏已经快跳出来了，她还暂时没办法适应这个新距离，于是深吸一口气，开始拿着一本化学练习册对着化学方程式无脑配平。

江雨微没一会儿就做了好几页练习册，她偷偷看了一眼程屿，发现他对着数学卷转了半天笔，就做了两道选择题，于是凑过去，半开玩笑的说，“你今天怎么做的这么慢？”

“不知道，不想做了。”程屿说着把笔一扔，无精打采的趴在桌子上，小声说了一句，“好烦啊。”

江雨微手里的笔不小心把试卷戳了个洞，她扭过头，看了一眼趴在桌子上的程屿，闭着眼睫毛长长的，头发在灯光下看起来毛茸茸的，像个大狗狗。

江雨微控制住想揉他头发的冲动，凑过去小声问道：“你今晚怎么了？你是不是有什么不开心的事？”

程屿睁开眼睛，把脑袋放在胳膊上，叹了口气，“没什么，就是觉得我好像到瓶颈了，题越做越慢，越错越多，成绩也提不上去。周末我妈不知道从哪搞的奥赛题，我做的一塌糊涂，我爸妈说我再这样下去就完了，我觉得我现在就像一个运转失灵的机器，搞不好要报废了。”

“你怎么会这么想？”

“打个比方，同样一张化学试卷，你半个小时就能做完，我要四十分钟，同样一道有点难度的数学题，你也能比我更快的想到解题方法。而且我不会的题你也会，你不会的我也不会。”

“所以，你在跟我比啊？”江雨微看他没否认，继续说，“你要是跟我比的话，那我还觉得我比不过你呢，你成绩比我稳定，一直都是年级前十，我不一样，我好一点能考到前十，差一点就到二十多名了，这样过山车一样才更不好吧，鬼知道高考那次我能赶上波峰还是波谷啊！而且你英语比我好太多了，你又不偏科，你不知道我多羡慕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