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伽颇觉为难。话虽然是她说的,要是他附和着说一句:嗯!你朋友的确长得明艳动人!他觉得当着一个女人的面表扬另一个人好看实在不是什么明智之举。但要他说一句其实长得也就那样也确实有些昧良心。他只能聪明地转移话题:“你朋友跳得挺好的,是专业院校毕业的?”
多曼摇头:“专业院校毕业的一般都进文工团,这里的演员大都是从附近村寨招聘来的,反正佤族女孩都能歌善舞,又是表演自己民族的歌舞没受过专业训练也不要紧。”
看着那些认真比赛的女孩阿伽又问:“要是选上跳领舞,薪水会更高吗?”
“也没高多少,比一般的演员多个一两百块。”
这年头的一两百块够干个啥?不图钱就是图名喽?但是在这种小地方能闯出什么名堂?
阿伽委婉的建议:“你朋友还是应该出去多见见世面,以她的能力外面的机会应该会更多。跳舞这一行吃的毕竟是青春饭,趁着年轻改行应该还来得及,像你做导游就很好。”
多曼惆怅道:“我也是这么劝她的,趁着年轻再去多念点书考个证什么的,可她就是不听。我都不明白,哪里不能挣饭吃啊!她在这呆着有什么好。又不会来事,一张嘴就得罪人,我要是调到别的景区去了,她一个人要怎么过呀!”
阿伽觉得好笑:“还说她,你一个城里的女孩不也呆在这个穷乡僻壤,你为什么不走?”
多曼理直气壮道:“我在这里能挣钱呀!”
想想这些天她赚了自己多少钱,阿伽闭上了嘴。
叶敏跳完下来,气喘吁吁地问他们自己跳得怎么样?多曼对朋友的爱是无条件盲目的,伸出大拇指张嘴就夸:“棒极了,你简直是佤族艺术界的璀璨明星,我觉得今年的领舞非你莫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