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贺枝温找到谈湘娥,提出过赠予谈湘娥一管血剂,作为帮她这个忙的谢礼。
被谈湘娥拒绝了,国家不让研究,她不想做这么冒险的事,算是弥补她的无心之失,要不然那四颗蛇蛋的事,在她心里过不去。
*
熟悉完酒店环境的刑越,很快投入到工作。
开始她还有点放不开,毕竟以前一直都是在录音棚唱,工作室唱,第一次在那么多人面前上台,有点不习惯。
还好酒吧灯光是昏暗忧郁的深蓝色,让她安心不少,倒也不会怯场,反而发挥不错,舒缓的民谣,让人听了很放松。
唱完一首歌,刑越会下来休息半个小时。
她坐在后台,突然一瓶矿泉水出现在她面前,她友好地笑了笑,刚接过水就呆住了。
眼前的面容看起来和薄雾雪年龄相仿,紧身抹胸式短t,高腰牛仔裤,脚踩小香风的高跟鞋,一头冷棕色波浪卷发,妩媚的红唇,戴着双环扣韩风耳饰,青春时尚,俏皮又不失女人味。
刑越怔住,倒不是因为这个女人漂亮,而是这张脸,她很熟悉,似乎在哪里见过。
白玉轮看刑越的反应,唇角愉悦上扬:“还认得我不?小越姐。”
这称呼……
刑越恍然,想起来了,很久很久的时候,她貌似还抱过白玉轮,上中学那会,偶尔她会去薄家的宫殿,刚好撞上薄雾雪和白玉轮在写作业。
那个年纪的小雪花,拖着个蛇尾就吧嗒吧嗒跑过来,要她抱。
她抱完薄雾雪,白玉轮也要抱。
刑越只好轮流抱这两小孩,抱完薄雾雪抱白玉轮。
后来白玉轮出国了,十七八岁才回来,跟薄雾雪一块上大学,她听薄雾雪说过,只是大家都长大了,也不需要抱抱了,白玉轮没找她,她也没有找白玉轮。
那么多年没见,两人也生疏了,刑越摸了摸鼻尖,笑微微:“好久不见,你回国了……”
她一时不知道该叫白玉轮什么,白总?小玉?
她们连普通朋友都算不上,顶多算小时候有过数面之缘,刑越思索了一下,低低喊了声:“白总。”
女人眼神微顿,点点头,很快又扬起明媚的笑脸:“你今天十二点就回去休息吧,怕你半夜熬不住,作息得调一下,明天再正式上班,到点我送你。”
刑越想起,薄雾雪身边的朋友好像家族限制都蛮多的,做什么事都有条条框框,连薄雾雪都不方便光明正大帮她,更别说别人了。
“我自己回去就好,没有很远。”她婉拒。
白玉轮露出委屈的表情:“喔,好叭。”
年轻真好,刑越有丝感慨,果不其然,还没有到十二点她都困倦了,看来得好好调整作息。
她本来想试试跟大家一块下班,但蒋经理坚决不让,到了十二点把她劝回去休息,明天有得熬。
刑越只好先收拾东西回出租房,她那个房子因为是带家具一起售卖,每天来看房的人不少,中介说有点抢手,她就先搬了出来,免得妨碍别人看房,影响房子售卖。
刚走出酒吧,三个小时前才被她拒绝接送的女人,准时准点出现在门口。
白玉轮趴在车窗上,托腮:“小越姐给个机会呗,受人之命,不能让你这个温柔的人.妻弱受走夜路。”
“……”
刑越上了车,解释:“我不是。”
白玉轮:“不是什么?”
“不是弱受。”她系好安全带,这个年纪还反驳这些,有点脸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