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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潋潋,”他垂着眼睛,很轻很轻地说,“我总算明白,你那时的感受了。”

这世上,从没有感同身受。

有的只是,未经他人苦楚的自命不凡。

那时他一意孤行,自以为自己将一切都安排妥帖。

甚至自负地觉得,就算自己死了,她也一定能够顺遂地生活。

顺遂是真的,可伤心,也是真的。

那种知道心爱的人,身陷牢笼,无力回天的感觉。

他这一生,都不想再体验第二次。

手被人轻轻握住。

蒲又崇抬起眼,看到孔如琢,对着他轻轻地笑了起来。

“这次,我们扯平了。”

心底情愫,若洪水暴雨,倾覆城池。

无数话语在喉中翻涌。

到底,他说:“好。”

孔如琢又说:“那你怎么还不来抱我?”

下一刻,她便被拥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他的手臂有力,却又怕弄疼了她,只温柔地环在她的腰上。

今日颠簸,虽然一切顺利。

可唯有在他的怀中,孔如琢才真正地放松下来。

她将头靠在他的肩上,问他说:“蒲又崇,你是怎么从医院逃出来的?”

“贿赂了小护士。”他故意逗她,“你知道,你老公还是很帅的。”

孔如琢噗嗤一声笑了,却又哼了一声:“怎么,□□?”

“不敢,我有很强的自我管理意识。”他说,“那家医院,是我开的。”

孔如琢:……

孔如琢悻悻道:“以为抓到了你的作风问题,原来还是经济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