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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多芬体贴地问孔如琢:“你晕车吗?”

孔如琢说:“还好。只是你要开稳点,别把我颠下去了。”

贝多芬轻笑一声:“那是当然。你要是出了事,蒲三肯定要找我的麻烦。”

“你和蒲又崇从小就认识?”

贝多芬发动汽车,闻言回忆了一下:“是啊,我们从小就认识。那时我被橙姨和娄叔收养……橙姨就是蒲三的姑祖奶奶,娄叔是她的丈夫。他们对我们很好,收养了很多孤儿,我们开始还会害怕,以为她要把我们养了去卖器官,后来才发现,橙姨就是个天生大善人。”

“后来……后来娄叔去世了,橙姨很伤心,一蹶不振了很久。直到蒲三来了,大概是知道亲人还挂念着她,她才振作了起来。”

贝多芬像是陷入回忆,眼底的笑意真诚了许多。

“蒲三那时才八岁,但是看起来比我们所有人都要冷淡,最开始来的时候,完全不和我们说话……但他其实是个外冷内热的脾气,有一次我们一起出去爬山,我不小心摔倒了,是他把背下了山。”

旭日东升,远方的日轮,如同橙红色的火焰,遥遥地掠过天际。

贝多芬面上,也照出了潋滟的光忙,似是只是想起曾经,便陷入了无法言说的快乐之中。

“那是他第一次和我说话,让我下次走路记得看路,却还记得,给我留了药膏。孔小姐,我认识他很久了,久到我有时候会想,我和他,或许能这样过一辈子。哪怕他对我冷淡,可他对任何人,都是这样不假辞色。”

孔如琢一直很有礼貌地听她诉说和蒲又崇的过往,听了半天,头上升起大大的问号。

就这?

就因为蒲又崇把她背下山,她就喜欢上了一个一直对她冷若冰霜的男人?

到底是太容易感动,还是有点犯……

孔如琢把一个“贱”字咽了回去。

只是鼓励地笑了笑:“是,蒲又崇就是这样。听他说话,会很容易想要报警。”

贝多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