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干什么。”他似笑非笑说,“怕有个人半夜被我气得睡不着。”
他还知道自己气她。
孔如琢冷笑一声:“那你现在是要负荆请罪?”
他说:“好。”
然后抬手,就去解自己胸口的扣子。
他在热带地区,衣服本就穿得不如国内妥帖,领口处的三粒扣子没有系,如今再解,两人就要坦诚相见了。
孔如琢大惊:“你干什么!”
“不是要我负荆请罪?”他眼也不抬,语调平淡道,“小学课本上的插图,廉颇没有穿上衣。”
孔如琢:……
她确实记得,可这种细节他就不必复刻了吧!
孔如琢一时竟然想不出什么话来反驳他。
眼看着他冰白指尖已经挑开胸口一粒扣子,露出半寸久不见天日的苍白肌肤,忍不住抬高声音:“我不要你负荆请罪了!”
可他说:“我看你还是不开心,看来是嫌我脱得太慢。”
孔如琢:“我不嫌!蒲又崇,你不许脱!”
蒲又崇说:“不必客气。”
谁和他客气了!
孔如琢忽然灵光一现:“好男人不会在外面随便宽衣解带,蒲又崇,你的清白不要了?”
蒲又崇:……
蒲又崇的手顿住。
半晌,放下手去:“你说得对。”
身后似乎有人喊他,他对她微微一笑:“今日就算了,等我回去,你想知道什么,我当面告诉你。”
挂了电话,孔如琢躺在那里半天没有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