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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静夜空之中, 连心跳的声音都近在咫尺。
孔如琢怔怔望着蒲又崇,一时竟为他话语中浓得化不开的炽热所灼烧。
他从来冷冽,高不可攀,哪怕近在咫尺时, 孔如琢仍猜不透他心中所想所念。
睫羽不堪重负地轻轻颤抖, 孔如琢下意识问:“为什么?”
“不为什么。”他的语调冷而执拗,带着兽一样的狠戾, 偏偏动作温柔至极, 指尖抚过她柔软的唇瓣, 缱绻而热诚, “你是我的妻子, 这辈子都会是。”
“如果你遇到了喜欢的人, 或者我遇到了喜欢的人呢?”孔如琢说,“一辈子很长,蒲又崇, 你不要轻易说出这种话来。”
她的父亲同母亲, 曾经也是举案齐眉, 整个东城称羡的神仙眷侣。
可连七年之痒都没有熬过去, 父亲便变了心。
孔如琢不是读不懂他话中隐约的含义, 可她只是不愿去懂。
蒲又崇闻言, 像是笑了。
忽然拽着她的手臂, 将她拉至身前, 还不待孔如琢反应,便吻了过来。
这个吻太过突然。
孔如琢向后退却,背脊撞在冰冷坚硬的石质围栏上, 退无可退, 只能任由他肆意妄为。
他并不满足于浅尝辄止的一吻, 齿咬在她的唇瓣上,像是野兽,衔住了猎物。
她的唇,鲜红娇艳,柔软甜美似盛放的玫瑰花蕾,却在这一刻,破刀入雪。
孔如琢吃痛,呜咽一声。
蒲又崇在尝到血腥味道之前收回力道,却没有松开她,舌尖轻轻扫过齿痕,似是安抚,又如警告。
吻渐渐变得缠绵,潮水一般,温软地没过她的理智。
孔如琢像是被他驯服,紧绷的身体渐渐放松下来,温顺地依偎在他的怀中。
蒲又崇眼底的坚冰,终于缓缓消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