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又岑:……
蒲又岑认命, 知道这个家里, 三个儿子加起来的重量, 也不如盛琅在蒲存之心里的位置。
他漫不经心地往山上看去, 忽然眼前一亮:“弟妹下来了……三弟什么时候来的?”
山路上现出一道窈窕倩影,身姿纤细,在月光洒着的山道上盈盈而来。
在她身旁, 跟着一道高挑的身影, 背脊笔挺, 单手护在孔如琢身侧, 哪怕姿态漫不经心, 对待她时, 却分明小心翼翼。
盛琅看了过去, 忍不住笑道:“我就知道老三一定会赶回来的。”
“怪不得弟妹一直没下山, 大概是陪着三弟祭拜大哥。”蒲又岑笑眯眯道,“我瞧这对小夫妻的感情再好没有,妈, 你就别整天瞎操心了。”
话音刚落, 便看到最后两级台阶, 蒲又崇走在孔如琢前面,向着她伸过手去,像是要牵她的手。
可孔如琢看也不看他一眼,两步并作一步跳下台阶,反手就把他的手给甩开了。
盛琅:……
蒲又岑:……
老三/三弟又干什么了,把人惹得这么生气?
回家路上,盛琅打发蒲又岑同蒲又崇坐一辆车,自己挽着孔如琢的手,打算劝劝自己这位漂亮的儿媳妇,大人不记小人过,别和她三儿子一般见识。
小两口吵架,有他这个单身狗什么事?
无奈母命难为,蒲又岑只好硬着头皮上了车。
车上,蒲又崇脸色平淡,手肘撑在座椅扶手上,修长手指以手支额,正望向车窗外。
顺着他的目光看去,能看得到另一辆车中,孔如琢的半张侧脸。
大概是嫌车里有些闷热,她将车窗降下,冰雪雕琢般的侧颜,于沉沉夜幕之中,泛起莹润的光泽。
坐在一旁的盛琅同她说话,她笑着回眸搭话,眉目舒展,嫣然如花。
余光注意到,另一侧的车内正有人注视着她,孔如琢动作微微一顿,似笑非笑地斜斜扫了过来。
漂亮的桃花形状眼睛波光潋滟,含着一痕淡淡的讥讽,只是一瞥,便足以令人浮想联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