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纪人余光看到,这次孔如琢没有把蒲又崇拖入黑名单。
她直接把他给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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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底。
蒲又岇忌日。
孔如琢处理完工作,从外地赶回秋山。
推门进入房间时,便见盛琅同蒲存之端坐在沙发上,蒲又岑陪同在侧。
三人皆是黑色长衫,盛琅头发以一支素白的羊脂玉簪挽起,鬓边还簪着一朵雪白的晚香玉。
见孔如琢进来,盛琅看向她,大概是想笑,可是唇角还没扬起,就又垂了下去。
“如琢回来了。”
若是寻常,盛琅必定会更加热情一点,只是今日是蒲又岇的忌日,哪怕往昔盛琅表现得再坦然从容,可其实只是将伤痛埋在心里,到了这一日,终于再压不下去。
孔如琢上前握住她的手:“母亲。”
触手才知,盛琅的指尖冰得像是一簇白玉的扇骨。
孔如琢吓了一跳,不动声色地以自己掌心的温度温暖着盛琅。
半晌,盛琅的脸色终于好了一些,问她说:“怎么是你一个人回来了,又崇呢?”
孔如琢也半个多月没见过蒲又崇了,哪里知道他跑到哪去了。
可在盛琅面前,她只做乖巧道:“我刚从外地回来,还以为又崇已经到了。”
上首的蒲存之哼了一声:“今天这样的日子,他还能回来得迟了,真是不知所谓!”
蒲又岑替蒲又崇开脱:“三弟公务繁忙,说不定是路上堵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