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蒲又崇斜觑她一眼,她执着地抬着手,似乎他不和自己碰杯就决不罢休。

到底,他也抬起手来,和她的轻轻一碰。

孔如琢这才心满意足,小酒鬼似的仰头,又一口气喝掉一罐。

地上已经滚了不知多少空罐子,孔如琢喝得有些撑了,感觉自己已经变成了一块香喷喷的小麦面包。

旁边蒲又崇却仍是那副矜贵冷淡的模样,连一点饮了酒的痕迹都看不出来。

孔如琢心里不爽:“你是不是偷偷少喝了?”

“是你酒量太差。”他嗤笑一声,“啤酒也能喝醉?”

谁规定了喝酒不能喝醉?

孔如琢哼了一声,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他的脸颊。

还没伸过去,便被他将手指握在掌心。

孔如琢不安分地扭了扭,指尖划过他的掌心。

小猫挠人似的,不疼,但是又酥又痒。

蒲又崇拿她没办法:“还想知道什么,直接问吧。”

孔如琢就嘿嘿笑了一声:“蒲又崇。”

“嗯?”

“蒲又崇!”她忽然抬高声音喊他,“你今晚和我说这些,是不是因为可怜我?”

天上的星星盈盈地挂在那里,地上的人间已经安睡。

万籁俱静时,可以听得到山峰吹拂过树梢,林海如涛,俯没复又直起。

她喝得太多,连面颊都是憨态可掬的粉色,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也像是藏了星星。

星尘穿过亿万的光年,恰好在这一刻映入她的眉眼。

那些在岁月里堆积的晦涩心事,恰如星光,生逢其时。

蒲又崇微微地笑了起来:“不是。”

“那是为什么?”

“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