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纪人昨天忙着监督舆情, 没想到仅仅一天之隔, 这位祖宗的态度居然大变。
闻言惊讶道:“你不是不让换吗?”
孔如琢觉得他大惊小怪, 刚要说话, 却见浴室的门被推开来, 蒲又崇□□着上身, 只在腰间围了一块浴巾, 正施施然走出来。
浴室内水汽氤氲,飘出雪白雾气,丝丝缕缕润泽地绕在他的眉眼。
他漆黑的发被水打湿, 走动间, 水珠摇落, 沿着他修长的脖颈一路向下,穿过腹肌,没入了浴巾同腰腹交叠的位置。
孔如琢视线飘过去,思路就中断了一下。
电话里,经纪人纳闷地“喂”了两声。
她这才随口说:“想换就换了,没事先挂了。”
孔如琢挂断电话时,蒲又崇已经走了过来,在床边站着,静静地看着她。
孔如琢将手机放到一旁,半倚在床头扬起下颌:“看我干什么?”
他忽然俯下身来,单手撑在她的身侧。
柔软的床榻受力时微微下陷,似是温柔的茧,将人困在其中。
孔如琢什么不由己地向着他的方向倾斜。
离得近了,能嗅得到他身上寡淡凉薄的乌木味道。
木质香总给人安全可靠的印象,可在他身上,这样温厚的气息,却也变得危险迫人起来。
“看有些人,朝令夕改。”
他也听到她刚刚说的话了。
可她说了,就不怕被人听到。
孔如琢哼了一声:“图望演技本来就不行,我这叫及时止损。”
“是吗?我还以为你对他很满意。”
孔如琢挑起眼睛,似笑非笑看他一眼:“蒲又崇,你吃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