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如琢正是得意的时候,没察觉到他的心不在焉。
小孔雀一样扬起尖俏下颌,笑盈盈道:“没想好,先欠着。”
蒲又崇收回视线:“别拖太久,过时不候。”
这话好熟悉。
孔如琢歪着脑袋想了半天,才想起来,这分明是她之前说过的话。
这人真是小肚鸡肠。
孔如琢翻个漂亮的白眼,刚要站起身来,却又猛地栽回了拜垫上。
……腿跪麻了。
不动还好,一动一股酥痒攀着痛感,沿着两条腿泛滥地向上涌来。
孔如琢忍不住呜咽一声,整个人软在地上,长裙铺叠开来,自上而下望来,恰似开了一朵繁复美艳的牡丹。
她向来怕疼,更是从未体会过这样久跪的滋味,一时心里百转千回,只是在骂蒲又崇。
早知道她就不讲义气,和他一起跪着了!
头顶响起一声轻笑,一只手落在她的小腿之上。
孔如琢无法控制地颤抖一下,那只手却已经攥住她的脚踝,向上折起。
“别乱动。”
蒲又崇又俯下身来,单膝半跪在她面前,将她小腿抬起放在自己膝头,修长苍白的手指,漫不经心地按过她腿上凝脂般雪白的肌肤。
“疼吗?”
他按到哪里,哪里就又痒又疼。
孔如琢眼泪都快被按出来了,哽咽道:“别……别摸了。”
“真要摸的话,也不会只摸这里。”蒲又崇淡淡道,“忍着。”
不摸这里要摸哪里啊?
孔如琢被他带歪了,还没问出来,就“呜”地一声,又软倒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