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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不舍、什么羞涩,都灰飞烟灭了。

孔如琢这一刻,只想把蒲又崇给杀人灭口。

蒲又崇顶着她想要杀人的视线走到门前,忽然转头,看着她手指在颈下划过。

“系上。”

孔如琢低头,看到自己领口的衣扣半敞,一副衣衫不整的模样,连忙手忙脚乱地去系扣子。

可蒲又崇坏心眼,在她还没系好的时候,就已经把门打开,孔如琢只好立刻躺下,把被子紧紧裹在身上。

蒲又崇怎么这么讨厌啊!

门外,盛琅站在那里,压低声音问:“如琢病情怎么样了?”

蒲又崇引着她往里走:“已经退烧了。”

两人一晚上没回来,盛琅还以为他们是去哪里交流感情了。

结果早上蒲又崇给家里打了电话,她才知道原来是她的儿媳妇过敏住院了。

盛琅连忙赶了过来,看蒲又崇一脸冷漠的神情,忍不住瞪了他一眼:“怎么不早点告诉我?”

“告诉您也没用,您昨晚来了,我还得照顾您,怎么好好照顾如琢?”

盛琅:……

虽然她确实希望自家这个儿子和儿媳妇关系融洽,可这臭小子也不用这么干脆地表示自己“有了媳妇忘了娘”吧。

盛琅索性不再看这个糟心的儿子,轻轻在床边坐下。

床上,孔如琢闭着眼睛,刚刚不知道来的是谁,她懒得应酬直接装睡,现在知道了,也不好立刻起来。

就听盛琅低声道:“怎么出了这么多汗,你还替她把被子盖得这么严实。”

说着,抬起手来,想要替孔如琢将被子掖得松散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