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已经没有心思听她说些什么。
有些蒙昧昏暗的灯光下,她站在那里,因为刚刚的动作,裹在胸口的白色浴巾有些摇摇欲坠,挂在一脯雪白之上,随着她呼吸起伏间,随时可能滑落入危险的边缘。
她身上的玫瑰颜色泛滥,连桃花似的眼尾,也拢上了淡淡的霓色,水雾氤氲地笼在眼底。
她不知道,自己现在看上去有多可口,像是送上门来的猎物,等着主人一亲芳泽。
蒲又崇不喜欢乘人之危,所以反倒后退一步,将两人距离拉开,转身向着床边走去。
“你该早点睡了。”
她话还没说完呢!
孔如琢又急又气,喊他说:“蒲又崇!”
蒲又崇转过头来,便见她向着自己扑了过来。
这一刻,白色的浴巾滑落在地,温香软玉在怀,连她身上,那像是自骨子里透出的玫瑰香气也越发浓烈。
她手臂抬起,圈住他的肩颈,将自己向着他怀中用力挤了进来。
“我话还没说完,你不许走!”
酒意混着热气上涌,她话音里,就带上了娇蛮的颐指气使。
可她仰着头,眼睛闪烁如星,眉目间娇艳欲滴的媚色,要她美得如同一场幻觉。
谁能同她计较许多?
她是天生的公主,生来便要人倾倒。
美色杀人,向来是不见血的。
喉结无意识地上下滚动,蒲又崇垂下头来,眸中一片雾色沉沉。
“要跟我说什么?”
“说……”她有些头晕,眨巴眨巴眼睛,委屈巴巴地说,“我想拍电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