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这是家里的大事,我怎么会抽不出时间?”孔如琢知道盛琅是怕自己为难,连忙表态说,“况且,我最近也没什么工作。我刚嫁来蒲家,于情于理,都该去替大哥上一炷香。”
“你是好孩子。”盛琅想起早逝的长子,一时有些伤怀,勉强忍住了,又问孔如琢,“你同老三,昨晚没有吵架吧?”
孔如琢不知道她为什么会这样问,含笑摇头道:“没有。”
她长得艳若桃李,一张面孔,似盛放芙蕖。盛琅有了她这样的儿媳妇,简直不知道要怎么疼爱才好,见她这样娇憨,忍不住道:“你不要怕他,要是他惹你生气,我为你做主。”
“我知道母亲心疼我。”孔如琢挽着盛琅的手臂撒娇说,“只是又崇真的对我很好。昨晚他特意从硅谷飞回来,就是为了替我撑腰,生怕别人欺负我。”
他们夫妻感情好,盛琅便放下了心。等盛琅回了房中,孔如琢一人站在檐下,抬首去望庭院中一树早樱。
今日春光好,落英缤纷,柔软的花瓣擦过她的眉眼,轻盈地落入掌心之中。
日光将她面颊,嵌上一层柔软金色,侧颜柔美至不可思议的地步。
如有所感般,孔如琢忽然回眸,便见蒲又崇正站在门前,深深凝视着她。
他的眸色深重,眉骨高,投下一层影,笼得眼神也如情深,望向她时,倒好似早已对她情根深种。
孔如琢有些不自在,刚要同他打招呼,忽然听他问:“你觉得我对你很好?”
孔如琢没想到这句话被他听到了,呵了一声:“你若是多点自知之明,也不会当真。”
他走上前来,长身玉立的影没过她的足尖:“所以你是在骗母亲?”
孔如琢扬起下颌,骄矜道:“善意的谎言。被母亲知道你整天欺负我,她会伤心的。”
他嗤笑一声:“小骗子。”
蒲又崇抬起手来,孔如琢下意识想要后退,他冰白的指尖便擦过她如绸缎般的发丝。
孔如琢将他的手拂开:“别在外面对我动手动脚。”
蒲又崇将刚刚自她发间拾得的落花握在指间,淡淡道:“这不是外面,是在家里。若被母亲听到你不把这里当做自己的家,又要伤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