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寄:“别拍了。”
没有人理会他。
谢寄:“我叫你们别拍了!”
他接过江霁初脱下来的外套将舒量的脸遮住,挡在一众机器前。
tjj的队伍赶了过来,用盾牌将记者们强行驱散。
谢寄感觉江霁初握住了自己的手,他用力握了回去。
他们和其他记者一样被驱散得远离舒量,有记者看到他的反应,还要来采访他,但江霁初拔出长刀,径直插//入他们面前坚硬的大理石地面上,将记者吓得都退了回去。
谢泉轻声问:“为什么?”
谢寄走向盛怒的tjj队长:“为什么,你们不是都把人救上去了吗?”
t队长浑身都是扎眼的肌肉块,身量和谢寄差不多高,五大三粗的汉子双目通红:“她伤得太厉害,直升机飞得急,我不知道她哪儿来的劲儿……趁医护人员转身拿器具的时候,挤开要闭合舱门的队员跳了下去。”
谢寄他们找尸体身份、从廖音三言两语中发现还有别的受害人、努力调查犯人是谁、呼吁媒体放舒量一条生路、一路追踪犯人和舒量所在位置、冒着危险将舒量救出来,他们做了可以做的所有事情。
可舒量或许是对自己的命运感到绝望,或许是太过痛苦,也或许是不想面对活下来后的闲言碎语与无尽采访,用尽最后的力气从直升机一跃而下。
这是她自己的选择。
江霁初对谢寄道:“你已经尽力了。”
t队长旁边坐着一个身穿tjj队服的人,闻言以为是说给自己听的,毫无征兆地拽着头发放声大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