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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个村民紧咬牙关向下使劲,头爆青筋,肌肉炸起,他们干惯了农活,力气本就不小,眼下竟连几厘米都压不去。

谢寄双臂微微弯曲又骤然发力,猛地把几人全都荡翻。

劲风从谢寄身右后方袭来,他一拉右边同样袭击他的村民,自己往左一侧身,生锈的铁耙顿时将村民肩膀扎了个对穿。

他飞快又向前迈了几步,打晕几个村民后来到被重重保护在后方的陈存面前。

擒贼先擒王!

方才还仗着人多势众夸下海口的陈存不复淡定,他额角被桌子砸破了个口子,此刻还在涓涓冒血。

谢寄还是人吗?!

他们这么多人就没拦住他一个?!

陈存双手紧抓着把镰刀,浑身都在抖:“你要干什么?你要干什么!”

谢寄笑了笑,猛地一脚蹬在陈存胸口,直将人踹到几米外的一棵树上。

陈存老胳膊老腿,当即便吐出一口鲜血,躺在地上咳个不停。

几个村民忙把人给扶正,又纷纷举着武器直对谢寄。

夜幕逐渐下沉,谢寄反手握着棍子,缓步朝陈存走去。

风将他身后激烈热闹的打斗送到耳边,而他仿佛没有听见一般,眼神沉静,步履从容。

几个村民如临大敌,大声叫嚣着“别过来”之类的话。

谢寄在距离陈存两米处停住,他微仰起下巴,语气里听不出情绪:“这一脚,是替我们队里的艺术家踹的。”

一般这种话后面都会接第二脚、第三脚,可谢寄只说了一句就停住,目光移到陈存身后的树上,目含悲悯。

陈存在陈家村活了一辈子,还从没挨过打。

见谢寄迟迟没有动静,惊恐过后,那点子被惯出来的优越感又冒出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