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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是大姓,也不知道确有其事,还是陈家村祖上贪慕虚荣,最顶上那位竟是历史上的名人。

谢寄似笑非笑地翻看族谱。

名人在的地方离陈家村少说也有一千多公里,也难为嫡系一脉跑这么远留下后世子孙。

陈家村穷归穷,香火却一直没断。

根据陈家村的规矩,男孩一出生就能上族谱,死了就用黑笔划掉。

一般来说,越穷越生,越生越穷。

这里与世隔绝,谢寄进村后见到的女性比男性少了近一半,可见村里不待见女婴,但生育率却奇迹般稳稳当当。

除开因落后导致的高死亡率,每年平均出生的婴儿数量以及同比增长率比现实城市都要高一大截。

按这个数量来看,陈家村每位女性都得生十个往上。

得是什么样的身体才能扛得住。

谢寄把族谱扔到桌上,面色不虞:“我原本以为陈家村涉嫌拐卖妇女,限制人身自由,违背妇女意志强迫发生//性//关//系,但情况比我想的还要糟糕。”

江霁初:“你是说人口结构异常?”

“穷的地方不爱养女孩,城市里还能送福利院、送别人收养,我们不提这种做法对不对,但在陈家村,被弃养的女婴只有死路一条,”谢寄点头,“我们在陈家村见到的也多是男孩,村子女性少,又怎么维持这么高的生育率?”

江霁初也早有猜测:“陈家村不是完全与世隔绝,它和外界存在一条被拐妇女的输送链。”

“不止,”谢寄叹气,“我国孕产妇死亡率整体在18/10万左右,农村则能达到19/10万,陈家村医疗技术显然更差,死亡率也会更高,何况还不把人当人,往死里生。照每年孩子增加数量,村子里现存的受害人根本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