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得纪检人员这时候过来找他,另有别的深意。

“你说的‘言行’,其实,是指我为陆奇说话的事吗?”

纪检人员沉默片刻,眼中多了几分审视。

“是的,毕竟这件事还没有定论,也没有更多的证据。”

沈晨:“证据……你看了今天中午的案情公开会?”

“嗯。”纪检人员:“以及你的访谈。”

沈晨问得直白:“你现在和我说的话,是作为学校对我发出的警告,还是你个人对我的规劝?”

纪检人员不置可否,只微微耸了耸肩:“有区别吗?”

一个人想完全没有过错,是不可能的。

沈晨就算事无巨细地,将每件事全都做好,也每时每刻都有可能会留下把柄。

所以只要这位纪检人员想,他总能找到沈晨的问题,再搬出学校当做借口。

但沈晨在平和与强势中,选了自己平时很少选择的那一方。

他口气平缓,内容却十分强硬:“可一开始,我就是看邵慈老师的面子,才会来这里上课的。”

换言之,有人想用这份工作来让他改口,实属痴心妄想。

纪检人员几秒没说话,将声音拉长,问道:“沈教授……确定要这样做吗?就为了陆奇?”

两人的语气并不针锋相对,声音也都不大,但原本用来教书育人的教室,此时带上了一点硝烟味道。

沈晨的态度不甚清晰,他只是淡淡说道:“我只做自己想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