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彼苏尔的耳朵耷拉下来,沈晨走到他所在的隔断下方,突然有些后悔。
一向独来独往的沈晨,极少因为自己做了什么而感到后悔。
他站在彼苏尔下方,沉默了几秒钟,冲彼苏尔伸出了手,示意他跳在自己身上。
经过漫长的飞行,飞机盘旋落地。
彼苏尔在离开机舱的那一刻,被北京冬日的冷风一吹,觉得心情更不好了。
沈晨抱着蔫头蔫脑的彼苏尔,从私人通道离开机场露台,来到专属候车室内等车。
但此时,原本应该空无一人的候车室里,坐着一位身着不凡的男人。
男人穿着剪裁合宜的黑色大衣,露出里面意式西装的领襟。
他见沈晨走进,微笑着抬手冲沈晨打了个招呼。
沈晨微微蹙眉,走到那人对面:“你怎么在这?”
来人觉得好笑:“我的飞机,我为什么不能在这?”
沈晨嗓音微凉:“昨天欧元已经跌破七块了,你还有兴致在这等我?”
“应该是‘您’,”沈敛宁弯着嘴角纠正沈晨话里的错误:“还要说多少遍,不要对小叔这么不恭敬。”
但在沈晨心里,他和他的这位小叔向来话不投机:“找我什么事?”
沈敛宁自认好心:“你到底什么时候回家?你爸可说了,你再不回去,他就真的把他的银行交给我了。”
沈晨点点头:“我没意见。”
“但我有意见。”沈敛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