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墨自从回到福州府后,想着若是要找人,肯定需要源源不断的银钱支撑才是。
他原先就是个教书的,让他干苦力活也干不来。
若是去大书院,担心那些人会穷追不舍,反而没有个清静日子,于是就在村子里自己办了个私塾,给村子里的孩子们启蒙。
虽然挣得不多,但也能有些余钱让自己一直出去打听消息。
他如今之所以这般消瘦,也是因为平日里舍不得自己吃喝,就怕哪天若是自己没有去打听消息,就这般错过了。
而且他又容易心软。
村子里有不少人家家境贫寒,可看着那些孩子求知若渴的模样,便忍不住免了那些孩子的束脩,给他们一个读书识字明理的机会。
这也是大部分教书匠的通病。
沈墨自然不能幸免。
如今若是要离开,那那些孩子该何去何从?
好不容易有了一个读书的机会,好些孩子比自己曾经认识的那些世家贵族的子女认真多了,一个个都卯着劲儿去学习。
一旦他离开了,村子里又将恢复原先的状态。
那些孩子或许又只能回家干干杂活,待年龄到了,或者子承父业,种地或是出海打渔为生。
可这样的生活却也一辈子好似看到了头一般,让人绝望。
“夫子,您有什么问题可以直接说的,我们可以解决的一定会帮忙的。
我们来这趟的目的如今已经明了,是阿瑾哥哥内心深处需要您,想必您也是希望随阿瑾哥哥一起离开的吧?”